六室对面的一间小仓库里面,孙德胜、车前子和孔大龙三个人蹲在了地上。小老头手里一部手机上,插着一根耳机线,两个耳塞分别挂在孙德胜和孔大龙的耳朵里。
听到阎君要走,孙胖子急忙将耳朵里的听筒摘了下来,扔给了车前子之后,起身从仓库里走了出来。笑嘻嘻对着那个年轻的精神病说道:“等陛下您老半天了,不是我说,让我进进地主之谊,请陛下您常常阳世间的美食美酒吧?”
“再来个美女?哈哈哈哈……”阎君病态的笑了一阵之后,继续说道:“咱们阴阳不同流,算了吧……下辈子的,有机会……哈哈哈哈……”
趁着孙德胜去送阎君的时候,车前子对着正在收拾电话的孔大龙说道:“老登儿有你的……刚才我还真以为你是一脚蹬空摔倒了,原来你是趁机把无线耳机仍桌子底下了。刚才屋里面说了什么?就你们俩听到了,你给我唠五块钱的。”
“还能有什么?老阎求你爸爸呗……”孔大龙一边将手机塞进了衣兜里,一边继续说道:“老阎也快去投胎了,他要在投胎之前搞定地府的乱象。拉上你爸爸,给他做个后台。老儿子,你猜老阎怎么对你爸爸说的?希望把阎君的位置传给你爸……”
没等小老头说完,车前子看着他的眼神有点不对了。小道士斜着眼打断了孔大龙的话,说道:“老登儿你是不是在骗我?还是刚才听到了什么不能和我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我刚刚就为了一句屋里面说了什么,你这就回了一大堆……
上次这样,还是我九岁那年,你偷了我的压岁钱,去给李寡妇买卫生巾。也是这样,我刚问了一句,你就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是李寡妇找上门,说你买的卫生巾买错了,要你去换我才明白过来……”
“这是一码事吗?”孔大龙苦笑着继续说道:“老儿子你连我都不信了?你说我这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外甥女婿,你啥时候到的……”
就在孔大龙想要混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吴勉探头进来看了他们俩一眼。小老头的表情立即不自然起来,随后将身体往车前子的背后挪了挪……
吴主任看了孔大龙一眼,随后抬手将一只蓝牙耳机递了过去,说道:“下不为例,再有一次,你得用耳朵来换……”
在吴仁荻面前,孔大龙不敢找借口。他呵呵笑了一声,说道:“这不是好奇嘛,我们也是担心老阎坑你,这才想办法替你把把关。想不到老阎抠搜的,一封信就把你打发了。”
“信?什么信……”车前子的好奇心起来,追着问了一句。
原本吴仁荻已经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了,不过听到了车前子的话之后。他回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随后从怀里将刚刚阎君给自己的信取了出来。递给了小道士说道:“就是这封信,阎君找了异人施展大神通,找了邵一一的祖先写了这封信。”
原本车前子已经伸手去接信封了,不过听到吴仁荻的话之后,他立即将手缩了回来。随后有些尴尬的拢了拢自己的小平头,说道:“那就明白了,不看了。那什么,字儿写的不错……”
听到车前子不看这封信,吴仁荻这才将它再次收了起来。虽后对着正在冲着他傻笑的孔大龙说道:“记住,下不为例……”
“没下次了……外甥女婿你慢走啊……”看着吴仁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孔大龙这才继续对着车前子说道:“老儿子你服我一把,蹲了这么长的时间,腿麻了……”
“老登儿你也是,给李寡妇买卫生巾的时候,没见你腿麻过。用我的压岁钱给她买那玩意儿,小心买了假的,买的是人家用剩下的,洗干净晾干的……”车前子骂归骂,还是伸手将孔大龙搀扶了起来。随后拉着他走出了小仓库,一边向着电梯口走去,一边说道:“你们都说那个谁脾气不好,这不是挺好的吗?那么重要的信,我一开口他就给我……”
孔大龙笑着说道:“那是,天底下就你一个亲生的。别人过五十就是老来得子,他都过了两千四百多岁,你想想,你是你爸爸的话,这时候有个儿子什么心情?要不是要什么给什么?”
“他都两千四了?”车前子有些吃惊,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后,继续说道:“之前谁说过来着,我听了一耳朵。还以为七八百岁就顶天了,想不到都两千四了。老登儿你说上下才五千年,他不要脸占了一半……”
“这话估计全民调局也就是老儿子你敢说……”孔大龙说话的时候,电梯已经上来,他被车前子扶着进了电梯。进来之后才想到要去哪?想来想去还是按了孙德胜办公室那一层。
片刻之后,电梯门再次打开,正巧看到了上来的孙德胜。孔大龙说道:“小胖子,老阎走了?没说什么?”
“该说的不是都对吴主任说了嘛。”孙德胜嘿嘿一笑,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将这爷俩让进来之后,继续说道:“你们俩先坐,我把从老黄那里拿过来的日记收拾一下。这个可是宝贝……”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将他从八宝山带回来的几本日记取了出来。也不避讳这爷俩,打开了办公室里的保险柜,小心翼翼的将日记放在了里面。
收拾好之后,孙胖子回身对着车前子和孔大龙说道:“对了,我把蔡老三安排在六室了。二杨和老屠轮流看着他,等着阎君转世,地府一切稳当之后,在安排蔡老三转世。我和阎君说好了,回去就赦免他的罪过……”
听到孙德胜提到了蔡老三,车前子开口说道:“那曹正到底是不是蔡老二?阎王爷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吧?要不不管他是不是,先弄死再说,要不然就放他去转世投胎。”
“兄弟,这个不是咱们操心的事情。”孙德胜说到这里的时候,越过了车前子,看了孔大龙一眼,说道:“阎君临走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他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曹正真是蔡疫的话,也未必就是坏事……”
孙胖子说话的时候,在一座漆黑的屋子里。一个苍老的声音正在叫骂:“自打地府划界以来,我算是最倒霉的判官了。竟然被吴勉的儿子推来推去……这可不是在推我这个右部判官小小的南棠,分明是在打诸公与阎君陛下的脸……”
“右判大人,不是听说阎君陛下去民调局兴师问罪了吗?”黑暗当中,一个声音继续说道:“他听说你被欺负了,也很是震怒……”
“不要提阎君陛下了……”南棠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自从陛下玩物丧志,找了一个精神病皮囊之后,他、陛下就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话颠三倒四,还经常无故发笑。这次说是要替我出头,依我看起来,不过也是和稀泥。毕竟,在陛下转世之前,地府不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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