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安如山的鬼头刀就要落下去的时候,他的胳膊被人托了一下。刀下去的速度满了片刻,趁着这一瞬间的功夫,‘老女人’被人拉到了一边。
安如山看了托他手肘的人一眼,说道:“郝正义,你什么意思?这个假女人这样的大喊大叫,引来了民调局的人,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郝正义微微一笑,说道:“你这样一刀砍下了她的脑袋,我们的身上都会沾着血腥气。民调局有追血之法,到时候我们还是跑不了……如山兄,事关重大,你还是忍一忍……”
劝住了安如山之后,郝正义又对着被吓懵了的‘老女人’说道:“再闹下去的话,我不用鬼头刀。直接用绳子在水里勒死你,你会变成水鬼困在水里的。等到民调局的人找到你,我们早就到南洋了。不想死,还想看到王军的话,就忍几天,你们早晚还能相见……”
‘老女人’被吓住了,他机械的点了点头,随后念念不舍的看了还在昏迷当中的王军一眼。
看到郝正义控制住了局面,安如山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着我刚刚说的做,我现在带着王军离开,他的护照已经都做好了。你们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咱们南洋再见了……”
说罢,安如山将车上无关紧要的人都赶了下来,只留了自己两个亲信。随后驾驶着大客车离开了这里……
看着安如山离开,两个假女人也跟着人顺着小路走了下去,他们要换车去往塘沽。其余的人也纷纷离开,转眼之间,路上只剩下了马行空和郝正义两个人。
这时候,马行空才叹了口气,说道:“郝兄,好事、功劳都是人家的,咱们只剩下了擦屁股的活儿。我跟着安如山十几年了,每次都是这样……当年跟着他的有十一个人,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他还大富大贵的,只可怜那些做了鬼的兄弟们了……”
郝正义无奈的笑了一下,拍了拍马行空的肩膀,说道:“在什么位子上做什么位子的事情,我们到了他的地位,八成也是一样。一将功成万骨枯嘛……不说这个了,我们还得赶下一趟列车赶到首都去……”
马行空点了点头,说道:“到了首都之后,怎么做我都听你的。不过你也得小心一点,现在民调局多了一个吴仁荻,咱们的委员会已经算三流的了。别和他们硬碰硬……”
郝正义笑了一下,说道:“我有数……”
过了两三个小时,民调局这些人这才沮丧着回到了首都。他们将身上的装备交到了局里之后,便直接回了招待所,勉强吃了口饭之后,便各自回到了房间休息。高亮现在还挂着这里副所长的位置,这个便宜还是要占的……
这时候,来了两个外地口音的男人过来住宿。前台的工作人员查看了他们俩的工作证和介绍信,都是东北某地派出所来首都办事的公安人员。两个人的手续齐全,原本他们俩的级别不够,是无法来这里住宿的。可是又有上级单位的介绍信,说他们俩是来参加部里先进工作者会议的,要求他们住在这里……
前台的办事员是新来的,他还在纠结两个人级别的问题,一来二去,三个人因为这个吵了起来。
这时候,孙德胜打着哈欠从前台经过,听到了三个人的争吵之后,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说道:“大老远的都听到你们吵吵了,我都听明白了,小李你也是,有了上级单位的介绍信,也说明情况了,你怎么还得理不饶人?行了,我做主了,两位同志安心住下来,后天就是先进工作者会议了,你们安安心心休息,说不定后天还是我给你们颁奖呢……”
有了孙副所长点头,办事员自然不再刁难两个人,这次痛快的办好了手续给了钥匙。两个外地人对孙德胜千恩万谢,随后去了房间休息。
进了房间之后,其中一个个头矮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着自己的同伴说道:“你一点都害怕吗?那可是老狐狸高亮,咱们面对面站着,那句话说错就完了。你胆子也太大了,说什么也要住在高亮身边。真是艺高人胆大……”
“所以才不能害怕,越怕越容易出错。有句话马兄你没听说过吗?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说话的时候,这个人走到了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的相貌,摸了摸自己的脸,继续说道:“马兄你好手段啊,这易容的本事我自己都看不出来破绽。连身上的气息都掩盖住了,上环道马行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两个人正是郝正义和马行空,经过了马行空独门的易容手段之后,郝正义带着他住到了这家部委的招待所……
“这是我师门保命的手艺……”马行空也走了过来,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和郝正义之后,继续说道:“三天之内只要不见水,保证谁也看不出来破绽……话说回来,郝兄你打算怎么给民调局添麻烦?咱们把这招待所烧了?”
郝正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部委的招待所,不是他民调局的招待所,一旦发现人为失火,部委这边还要严查,到时候我们要面临民调局和公安的双重打击……”
说到这里,郝正义古怪的笑了一下,说道:“想要民调局的阵脚大乱很容易,主要的人高亮死了,或者受了重伤就可以。没有了高亮,民调局剩下的人谁也指使不了吴仁荻,没有了吴仁荻和高亮,民调局谁也不是咱们委员会的对手……”
听了郝正义的话,马行空差一点跳了起来,说道:“你要动高亮?郝正义你疯了吗?那只老狐狸是你能动的?”
郝正义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不行,不代表我做不到。我了解的高亮,比他自己了解的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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