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非主流!
潘小闲见了这人顿时感觉分外提神,其实严格的来说,这人绝对是个美女,只是这造型实在是太清新脱俗让人不忍直视。
只见她穿一身粗麻布的汉服,虽然洗得干干净净,但上面却是很显眼的缀着几个五颜六色的大补丁。
可虽然她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却丝毫没有自惭形秽的自卑感,反而是骄傲得仿佛穿着龙袍的皇帝。
她有一头仿佛狼鬃般的灰色凌乱长发,在脑后随意用根麻绳束起,一双像是永远睡不醒的大眼睛迷离着,手里拿着个硕大的酒葫芦,那酒葫芦的肚子比人头还大,也不知道能装多少酒。
她毫不讲究的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汉服下摆之下露出的是一双浑圆修长的**美腿,虽然肤色微黑但却有着象牙般光泽。
赤着的天足随意的趿拉着一双木屐,翘起的二郎腿,木屐挂在大脚趾上,脚趾如豆蔻,趾甲如贝壳,勾着木屐一晃一晃的怡然自得。
就是这么一个豪放不羁、粗犷狂野的大美女等在那里,醉眼惺忪的还在仰头往嘴里灌酒。
画风突变啊!
难道又是进门的姿势不对?
“西门老师,这就是我给您说过的问题学生,潘小闲。”方铁双手一抬对那粗犷美女拱了拱手,然后一回头,顿时脸色一变:“潘小闲!你去哪儿?”
潘小闲缓缓地转过身来,僵硬的嘴角扯了扯:“……没。”
方铁冷哼一声:“小闲,这位是咱们学校和国之重器针对你的情况特意请来的武术老师,专门负责你一人,你可以称呼她为西门老师。
“我是教不了你了,以后你就跟着西门老师学习吧,一切都要服从她的安排,有问题吗?”
“有……”潘小闲说,可惜语速不争气,方铁立即一脸严肃的双手握住潘小闲的手用力摇了摇:
“有信心就好!我相信西门老师一定可以把你培育成国之栋梁,好了就这样,我还要去给同学们上课呢,西门老师,先走一步!”
说罢方铁放开了潘小闲的手,又对那个粗犷美女拱了拱手,然后跟尿急似的夹着屁股跑了。
做人不能太方铁啊!潘小闲也是醉了,方铁似乎已经总结出对付自己的经验了,越来越溜的敢脚。
原本潘小闲还以为方铁真的就愿赌服输的放过了自己了呢,结果证明自己还是图样图森破。方铁确实是不教了,只不过换了个貌似更狠的——套路!满满的套路!
“老……师。”潘小闲跟粗犷美女西门老师打招呼,嗯,没办法,起码也得两个字,不能再少了。
说起这个潘小闲就心痛,我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本以为自己喝了黑色星期五之后脑子解锁了,之后会渐渐恢复,没想到几天下来毫无变化。
潘小闲总觉得这里边儿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是需要自己去一点一点的探索,着急也是没用。
西门老师又是仰头灌下一口酒,这才眯着惺忪醉眼盯着潘小闲道:“先别急着叫老师,老娘叫西门风月!”
西门风月?
好美的名字!潘小闲心里想着,忽然“呼”的一声风响,一样东西迎面飞来,越来越大……
我尼玛……
潘小闲仰面倒在地上,一样圆滚滚的东西直接镶嵌在了他的脸上——没错,就是镶嵌!
悲催的潘小闲鼻梁骨都被砸断了,好好的一张棱角分明的面颊硬是被砸成了大饼脸……
这特么的是颗流星吧!
潘小闲僵硬的双手抓住那圆圆的东西,一用力,“嘣”的一声就跟开香槟似的,把这东西从自己脸上拔起来了。
拔起来之后却没敢拿开,潘小闲怕被西门风月看到自己被砸扁了的脸,只好用那东西挡一下,给自愈能力一个喘息的机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催促的原因,这一次脸部的自愈速度很快,最多也就是两三秒钟,就恢复了原样。
潘小闲这时候也终于是看清了把自己砸成了大饼脸的罪魁祸首,麻痹竟然是个大酒葫芦!
西门风月的大酒葫芦!
动不动就拿葫芦砸人,你特么是葫芦娃还是银角大王啊!
还有——你这葫芦是实心的铁疙瘩吧?
俩铅球黏一块儿的吧?
潘小闲吃力地托举着这个大酒葫芦,真是够了,为什么这酒葫芦会这么重啊!
要知道自己借助太极拳已经能够一拳打出五百多公斤了,可是双手托举这酒葫芦还是很吃力。天知道这酒葫芦到底有多少斤,明明刚才看那西门风月一只手拿着酒葫芦还很轻松的……
潘小闲刚想把酒葫芦放在一旁,就听西门风月懒洋洋的道:“老娘听铁人说,组织新吸收了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惊才绝艳,他唯恐误人子弟,所以特地请了我来指点。
“老娘还以为是什么样的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能让铁人如此宝贝。操,没想到连个酒葫芦都拿不起来,呵呵,老娘真是日了狗了,麻痹铁人能不能自己先搞搞清楚,什么货色都敢丢给老娘?”
卧槽……
潘小闲整个人都惊呆了,张口麻痹闭口操,这特么是大学老师还是黑社会老大?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特么敢看不起老子?
不能忍!绝逼不能忍!
起——
卧槽!潘小闲只觉自己真是把拉屎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浑身骨骼都是在不断的发出“咔咔”声,仿佛随时可能会散架子一样。
这个酒葫芦远远比他想象中还要重,潘小闲怀疑这酒葫芦扔地上会不会砸出个坑来。
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潘小闲终于是把酒葫芦扛在肩头上,承担着脊柱断裂的风险站了起来!
劳资是千足金的纯爷们儿!
艾玛无产阶级终于站起来了……潘小闲挺直了腰杆,一只手托着酒葫芦在肩头上,一只手伸出根白皙的手指轻轻勾起了额角刘海儿,露出了那双勾人魂魄的红瞳——
好一个邪魅款送水小哥!
西门风月“嗤”的一笑,轻轻纵身一跳,勾着木屐的小脚丫一下就绊在了桌子腿儿上。
“艾玛——”
西门风月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板上,一只木屐飞得高高的,然后“啪嗒”一下打在了她自己的后脑勺上。
潘小闲只觉头顶上一群黑乌鸦呼啸而过,这尼玛是武道高人?
如果不是肩膀上跟扛了座大山似的酒葫芦,潘小闲真心怀疑这是不是猴子请来的逗逼。
“干……”西门风月趴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小声嘀咕着:“好像有点喝大了……”
潘小闲的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一下,正想着是不是上去扶一把的时候,西门风月已经神奇的晃晃悠悠起来了。
她是怎么起来的?潘小闲眨巴眨巴眼睛,明明他看着西门风月并没有用手帮忙,甚至她的一双藕臂还在伸着大大的懒腰,也不知道怎么的身子一拧就站起来了,关键是看起来还很飘逸唯美!
这不科学!
“哈哈……嗝儿!”西门风月毫无避讳的打了个酒嗝。
酒气飘过来时,潘小闲本来是要屏住呼吸了,却意外地发现气味居然很醇香!
什么鬼?
西门风月摇摇晃晃的走着猫步来到了潘小闲的身旁,一伸手,一根手指轻飘飘的就把酒葫芦给勾走了。
“好吧,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老娘混了!”西门风月眯着醉眼似笑非笑的一只手搭在了潘小闲的肩头上。
卧槽……潘小闲顿时感觉仿佛一座大山压了下来,那只明明看起来玉指纤长指甲如玉的小手,竟然好像有万斤之力,压得他根本动弹不得,甚至是浑身骨骼都在“咔咔”响。
“敢特么不听话,呵呵,你懂的!”西门风月的小手在潘小闲肩头上拍了两下,每一下潘小闲都感觉触及到了灵魂深处——太深刻了!
“老娘会随时、随地、随心情的对你进行特训,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西门风月说着举起手来,长袍大袖滑落到了肩胛处,露出了她那只看起来并不粗壮反而挺纤细圆润的藕臂。
“啪!”西门风月很爷们儿的打了个响指:“走你!”
说罢西门风月便提着大酒葫芦,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向着窗口走去,那走路姿势比潘小闲也不过就是少了沉重,却是多了轻浮——西门老师好像真的喝大了!
到了那敞开着的窗口,西门风月往前一探身:“艾玛!”
眼见着西门风月就像是喝多酒的人坠楼一样一头栽了下去,吓出了潘小闲一身冷汗。
“快……”潘小闲连忙缓缓走了过去,趴着窗口往下一看,正看到西门风月那晃晃悠悠的背影走在校园树林中的青石小径上。
西门风月的背影渐渐远去,随风飘来了一首听起来就很有浓重历史气息的老歌:“……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扛下了所有罪,嗝儿,我拼命挽回哎哎……”
卧槽……潘小闲低头往下一看,这窗口距离地面至少也有十米以上,头冲下栽下去竟然屁事儿没有,还能喝着烈酒唱着歌的就这么走了——西门老师请收下我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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