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和谐的五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和谐的五组

那老板娘说:

乌鸡嘛算了就给100元吧!给别人我都是收130的,咱熟人。

富贵撇着嘴说:“啥?100元,你咋不去抢!

女老板娘显然不爱听了,她厥着红艳艳的嘴,那张嘴上的口红跟刚吃过死小孩似的。女老板说:

“呦,你吃过乌鸡嘛!你知道不知道乌鸡炖枸杞大补,吃不起装什么大爷。

说完转身进了饭店。我显然没有想到老板娘跟**似的,翻脸那么快,我赔着笑脸把钱递了上去说:

“大姐,别生气。

女老板娘笑着接过钱,说:“呦~你看我这脾气,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反常,不要介意啊!大兄弟。

随后我们四个坐在,饭店里的一张四人方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富贵这小子眼皮活,一个劲地在田峰面前献殷勤,一会倒茶一会递烟。

我能理解富贵刚进殡仪馆的拘束感,而且我感觉田峰也不怎么烦他,还和他说一些老张的性格问题好没个人的喜好。

富贵听的很认真,能看的出。

他准备把殡仪馆的临时工当一种事业干。

第一碗面端上来的时候,我和田峰一直推让,最后还是把面给了富强,因为他最小。

田峰问我:“冰冰我听说你和咱大骨堆派出所的一警花谈上了。

田峰问我这话是,说心里话我心里挺难受,如果没有李俊那个小插曲,我一定在田峰面前吹吹牛皮,但是自从和邢睿干了一架,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没底气。

我摸着右头骨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辱感窜了上来,邢睿踢我的那一脚虽然不疼,但是踢的我心里哇凉哇凉。

因为她竟然为了李俊动手打我,想到这我没好气地对田峰说:“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我和那女警官也只是一个被监管对象,一个监管者,哪来的什么谈上了。对了,田峰你大学毕业怎么想进殡仪馆上班啊!你那么有出息,在这不浪费吗?田峰你女朋友愿意你干这吗?

田峰抿了一口茶,扶了扶眼镜笑着说:“现在大学生有什么稀奇,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我在西安上的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

大学毕业后先后去南京,上海,深圳,走进社会后我才发现咱中国应试教育显然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发展,没人脉,没背景在大城市就象一只蝼蚁。

大城市是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在外地呆了两年多事业刚刚起步,我父亲大病一场,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

我父母也不容易,一辈子当工人他们的想法简单,不管有钱没钱只要我能在他们身边就行了。

后来我妈才脱艾冰阿姨,把我安排进殡仪馆。你不知道当时可费事了,我现在想想真感激艾冰阿姨。

我说:“你干什么不好,花一万块送礼进殡仪馆?但凡有文化的谁进这个。

田峰有些无奈地说:“你还别说,当初我要是知道,我妈给我花一万块进殡仪馆,我真的不会进。

要不是这一万块钱,我早就不干了,田峰笑的有些无奈。

正在这时候一个厨师摸样的男人,端着一碗面放在桌子上,我白了他一眼说:

“师傅,这面条你能不能一锅下,这一碗碗不费劲吗?

那厨师吃的有些胖,典型的脸大脖子短,他笑着说:

“这你就不懂了,河南烩面讲究的是一碗一碗下,小锅出料才劲道,这也是俺店里的特色。

我也懒得在说什么。田峰把面端给我说:“这家面不错,你尝尝我们经常在这家吃。

我也没有推让吃了一口,吧嗒吧嗒嘴说:“呦不错啊!

厨师笑着走了。

我问:“田峰,当初为什么因为一万块钱就把你栓在这?

田峰说:“当初进殡仪馆的时候,想法很简单对殡仪馆充满好奇,当我知道父母拿一万块血汗钱,贿赂刘馆长的时候,心里有些难受,细想我也是一个大学生,父母为了上大学背了几年的债,都说殡仪馆的工资高待遇好,就想着先挣钱帮你家里还债,进来才知道传言都是TMD放屁,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条,什么工资高,都是扯。

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哎,那时候心里有些小波动,以前的大学同学,一个二个的不是开电脑公司,就是搞IT混的人摸人样,我呢?哎,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后来有一天当时蔡大爷生病了,我就临时和王飞翔出了趟车,吗的谁知道就因为我拒绝收红包,还被打了一顿,这事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挨打就挨打呗,要不是我父母那一万块钱我没有挣回来,我早就不干了。

我被打的第三天,在一次殡仪馆全体职工大会上,后来我才知道就因为我被打,咱五组集体罢工,迫使殡仪馆开集体职工大会。

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早上,你父亲走上讲台义愤填膺地说:

“大家都认识我吧!我在咱阳北殡仪馆干了二十年,我这人没和任何人红过脸,没和任何人制过气。

我韩建国踏踏实实干了一辈,今天我说句公道话,昨天俺五组田峰出车,拒收红包被打了一顿,谁敢接这家人的遗体,我韩建国代表五组在这表个态,我们五组就和他翻脸。

咱们都是工人,出力不讨好,在座的有些老同志都是跟我处了几十年,我相信我韩建国,有这个人品,能做到为我每说的一句话负责,大家都不容易,如果我们不拧成一股绳,那将会变成一盘散沙。今天火化五组,开个先例这事如果不处理的让田峰满意,五组从今天开始罢工。

你父亲说刚说完,所有工人掌声四起,从那时殡仪馆就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以后那组受了气,就会在职工大会上讨论达成一致。

那天我坐在角落里哭的稀里哗啦。我不是难受我被人打,而是殡仪馆全体职工为我出头,到最后民政局和当地乡政府协调,最后赔上我一千元医药费,打我的当面向我道歉,那钱我没有要,我知道那家人也不容易,虽然有些冲动但是和我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我就原谅他们了。

田峰说这些话的时候,四碗面已经上齐,我见他眼中闪烁着泪花,我知道这件事在他心中的分量。

正在这时饭店包厢里一个杯子摔碎的声音,接着一个男人吼:“你TMD不会来事啊?你请老子吃饭,老子这个面给足你了,你以为安康路是那么好走?少一分老子卸你们一个车轱辘,不信你给老子试试?紧着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吼:“老子试试就试试,你敢拦老子的沙土车队,老子撵死你点子逼养的。

又是几声闷响,那声音象是酒瓶拍脑门上的声音,接着就是板凳,掀桌子的声音,呼呼啦啦,碗,碟子一股脑摔地上的声音。

女老板的高跟鞋,叮,,叮,叮叮的跑过去,那声音我突然觉的怎么那么好听,女老板娘刚拉开包间们,不知道被谁从包间内捅了一拳头,女老娘穿着高跟鞋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紧接着包间那几个人,从包间内打到包厢外。

田峰有些紧张说:“咱走吧!别碰着咱了。

我一手按着田峰的肩膀说:“你和富贵的面条刚上,刚才你一直在说话,饭没吃几口,咱吃咱的,他打他的。

我说这话时,明显感觉田峰的全身在颤抖。

显然另一方占了上风,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顶在冷柜上,被顶的那个男的眼角流着血,他显然是被打的够呛,有些胆寒地低着头,竟不敢直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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