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萧易峰捧着茅台跑了出去,刘书民将剩下的茅台和香烟都塞进了床底下。随后搓着手从里屋出来,说道:“也不知道你们要来,我这就准备了三两面粉。这样,你们等一下,我去邻居家借点白面,猪肉,白菜,葱姜蒜什么的就回来……”
“好家伙,您这个年过的,真是什么都没准备啊。”孙德胜嘿嘿一笑,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们都到了,怎么还能让您准备?不是我说,老萧,你陪着老人家把家里布置布置,我和我兄弟回去整点过年的年货回来。我看着招待所里好像做烧鸡了……”
说完,孙德胜将萧易峰副主任留在了这里,他自己带着车前子离开了这个大杂院。
看着孙德胜、车前子两个人离开,刘书民看了萧易峰一眼,指着对面的马扎,对着萧副主任说道:“小子,别干站着了,坐着,有什么话咱们爷们儿坐着说……”
萧易峰听自己师父的话,他规规矩矩的坐下之后,说道:“老人家,您应该也算到我是谁了。这可不是我要瞒着你,实在是怕直接说了,您把我当成了骗子……”
“这怎么能呢……”刘书民笑了一下之后,抄起来自己满是茶叶沫子的大搪瓷缸子来。喝了一大口之后,又继续说道:“本来吧,我也想不到是你。可是刚刚小萧易峰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你们俩骨相是一样的……想不到那小玩意儿长大了,也是人五人六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书民从抽屉里掏出来烟纸和烟丝来,当着萧易峰的面,开始卷烟,嘴里说道:“四十年后出了什么事情了?让你们火急火燎的过来,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是民调局的事情,和您无关。不过我过来的时候,我师父——也就是四十年后的您让我办一件事情……”说话的时候,萧易峰从怀里摸出来两个蚕豆大小的蜡丸来,将它摆在了刘世民的面前,继续说道:“您知道这个是什么,临走的时候,四十年后您说了,四十年前的您是有长生欲望的……”
“这话说的,四十年后我是不是已经超脱生死了?我那么看的开了吗?这可不像是我的风格……”刘书民看着面前的两个蜡丸,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这丹药已经消除丹毒了吗?谁的手艺?是海上钓鱼的那位,还是那个脖子长在头顶上的吴勉?”
“这是还是当年吴勉、归不归炼制最后一炉丹药,丹毒依旧在……”萧易峰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之后,继续说道:“四十年后的您说过,现在您是会为了长生不老赌一把的。您可是徐福……”
“别说那个人的名字,就那俩字,千万别说……”刘书民突然捂住了耳朵,继续说道:“我对那个人的名字过敏,听了身上就起红疹子,别说那个名字……”
四十年后的刘书民可没有这个毛病,萧易峰愣了一下之后,急忙岔开了话题,说道:“四十年后的您说,当年他有长生不老的欲望,却苦于手里没有丹药。现在丹药有了,至于吃不吃要看您本人的意思了。毕竟还是有风险的……”
“这个过完年再说,要是大年三十,我真吃完就走了,你说晦气不晦气?那你们几个以后还怎么能好好过年?”说话的时候,刘书民将两个蜡丸都塞在了衣兜里,随后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对着自己四十年后的弟子说道:“对了,长生不老的话一枚丹药就足够了,他给我两枚是什么意思?”
“那是担心您喝多了,弄丢一枚的话还能找补……”萧易峰解释完之后,继续说道:“我还会在这个年代待一阵子,您还需要什么的话,可以吩咐我……”
“你小子还要再待一阵子啊……”刘书民笑了一下,说道:“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你小子隔三岔五请我下顿馆子,你师父我也能领情了。不用全聚德、东来顺、八大楼的,家门口的为民餐厅吃好了就行。”
刘书民的话刚刚说完,院子里便想起来了孙德胜的声音:“爷们儿,麻烦开个门。我们可算置办齐了,您出来掌掌眼,能吃到清明节……”
刘书民急忙站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就见孙德胜和车前子大包小包的两只手都慢了。几十斤的生猪肉,牛肉和黄花鱼,两袋子白面一袋子大米,还有二十斤大豆油,鸡蛋、红糖和小米什么的。摆在了刘家门口,摆的好像个小山一样。
这还不算完,孙德胜又带着刘书民和萧易峰一起,去了大杂院门外,就见一辆吉普车里塞得满满当当,竟然还有锅碗瓢盆、海米、木耳、香菇口蘑、黄花菜之类的干货,大料、花椒和五香粉之类的调料,以及一只乎好的,还冒着热气的大猪头,以及两只香气扑鼻的烧鸡,和当大冬天难得一见的黄瓜……
孙德胜带着车前子回到招待所的时候,见到这里也在收拾年货。他们俩也不客气,该拿走不该拿走的带走了一大堆东西。这一趟一趟往刘书民家里搬运,把大杂院的邻居们都看直了眼:这个看大门的刘老头什么时候发财了……
把生肉用盐腌了,然后在窗外冻上。孙德胜笑嘻嘻的就看着刘书民说道:“爷们儿,这下子可以了吧?可以过个肥年了吧?”
“太可以了,我得感谢人民政府感谢党啊……”刘书民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他掏出来自己的牡丹香烟,说道:“抽一支,今天都别走了,咱们热热闹闹的过个年。我这还有上好的花生米,我也豁出去了,一会我多搁点油,给你们来个油炸花生米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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