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山县……”孙德胜看了身边的两个人一眼,随后笑眯眯的将自己的饭盒也推了过去,说道:“刚才那一块卷饼不够吧?二哥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啊。别的不敢说,管饱那是一定的。不够还有……”
看着吴老二将自己饭盒里的卷饼吃了个干干净净,眼神又瞟车前子面前的饭盒。本来小道士没什么胃口,可是看到了吴老二的样子之后,车前子的眉毛便立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饭盒说道:“敢碰它一下,我就弄死你……”
“吃饱了,吃饱了……”吴老二干笑了一声,擦了擦手之后,继续说道:“这吃人的最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和银山县九里河乡上头村有关的?你看看明白说就好了,你们是不知道我吴老二的为人,知道了一样竖大拇指……”
“还是二哥你敞亮……”孙德胜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几个也是要去银山县九里河乡上头村,听说那边出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一直没底。正想找个当地人问问。这不是嘛,刚刚想睡觉,就来枕头了……”
“我也是听那边来人说的,闹了好多天了……”吴老二拿起来孙德胜丢在桌子上的香烟,自己抽出来一根点上,抽了一口之后,将剩下的大半盒香烟扔进了自己的包里,这才继续说道:“说村子里动不动就看见死人,第一个出事的是村东头的老王太太,她是腊月初一哮喘走的,腊月初四发送了。结果腊月初八一大早上天还不亮,死了的老王太太就拍他大儿子的门,说要和腊八粥。
当时把她大儿子、大儿媳,孙子、孙女啥的都吓懵了。死活不敢给老太太开门,老太太也火了,就堵在门口骂街,骂得那个难听啊……结果耗到了太阳出来,门口这才没有了声音。等着天光大亮之后,王家老大带着全村胆大的人去了坟地,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吴老二端起来大半瓶二锅头,干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坟一点没有动过的痕迹,可是早上不光老王家这一家人看见老太太了,左邻右舍的还有十几个人都看到了。最后老王家大儿子最主挖坟,最后你们猜怎么着?”
本来这是吴老二的说话方式,没有想到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车前子突然一拍桌子,从牙缝里冒出来一句话:“你要是再抖包袱,我就把你绑在铁轨上,你也猜猜火车压过去你能分几段……”
“那还猜啥啊,粘一铁轨呗……”吴老二苦笑了一声之后,回到了正题,说道:“开坟打开棺材之后,看到王老太太不是下葬的姿势了,她好像睡着了一样,侧着身子,卷曲着躺在棺材里。脑袋旁边还放了半碗八宝粥……”
“坟没动,棺材里的死尸动了……”孙德胜看了萧和尚一眼,随后对着吴老二说道:“那棺材里的是人,还是死尸?”
“当然是死尸了,你……”吴老二还想再埋个包袱,看了一眼车前子之后,立马回到了正题,继续说道:“虽说东北天气寒冷吧,可是正赶上那几天气温回升,尸体已经开始溃烂了。听他们说啊,棺材里面都看不得了。”
萧和尚想到了一个问题,说道:“那早上去敲门的人,不是有邻居看到了吗?没有看到敲门的身上是不是和死人一样?”
吴老二说道:“老哥,这一大清早的天都没亮,一个死了好几天的老太太敲门,谁看见了不吓懵了?看一眼就吓跑了,谁也不敢仔细去看。”
孙德胜点了点头,说道:“二哥,不止这一起吧?不是还说把你老丈母娘吓着了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说话的时候,孙胖子又掏出来一包中华香烟,向着吴老二递了过去。
“说起来这个,我都不好意思说……”吴老二接过了香烟,却没有打开。直接放进了包里,顺手将之前放进去的大半包香烟取了出来,抽出来一根点上,说道:“我前妻走了之后,我老丈人也跟着走了。就留了她一个孤老婆子,半年前处了个后老伴。两个人虽说没扯证吧,可是也住到一起去了……
这事我一个前女婿也不好说什么,可就是腊月二十八祭灶台那天,晚上和她后老伴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疯了一样大喊大叫。说什么对不起我老丈人,说她自己不是人,守不住给她前夫丢人了……
当时那个后老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要过去劝几句吧,却被我这个前丈母娘又打又骂的,连夜赶了出去。还惊动了旁边的邻居,人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过来看一眼,没有想到看到我这个前丈母娘吐了白沫了。当时送到了乡里的卫生所,在那里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这个前丈母娘才说了实话,昨晚上我那个死了好几年的前老丈人回来了。回来也不说话,就躺在他老伴的身边……这左边是现在找的老伴,中间是老太太,右边是死了的钱老板,这一左一右两个老伴,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反正我这前丈母娘当场就吓醒了。
那天之后,虽说我那个前丈人没有再来,可是我的前丈母娘还是吓坏了。过年一直都在发烧说胡话,这才想到了我,说我在首都认识人多,能不能找个能人看看事儿。你说现在都兴破除迷信啥的,我上哪去找人?可是看在我那个死去老婆的份上,又不能不管。我想着过去给个三十块钱,再劝劝老太太实在不行,就去后老伴家里过得了……”
“谁说找不到能人啊,二哥这不是巧了吗?看见我们家老萧大师了吗?正经茅山学艺二十年的弟子,这次就是奉师命下山助武王伐商——不是,斩妖除魔……”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将手指向了萧和尚……
吴老二怔了一下,说道:“兄弟你说反了吧?这位大师父少林寺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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