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老实巴交的一个小老头,能得罪谁?”刘书民苦笑着看了孙德胜一眼,随后继续说道:“这指不定是家里的谁在外面惹祸了,要我回去给他们擦屁股。老家的人都以为我在首都干活,就以为我多了不起。其实就是个打更的,白天看个大门……”
“师父,给女澡堂子烧锅炉那一段你怎么不说?”小萧易峰在旁边插嘴,小家伙哈哈一笑之后,继续对着孙德胜他们几个说道:“前几年我师父在为民浴室给女澡堂子烧锅炉,又一次和澡堂子收澡票的老娘们儿聊骚。结果把锅炉烧炸了,你们谁能想到,我师父把女澡堂子烧炸了——哈哈哈哈哈……”
“是锅炉炸了,不是澡堂子炸了……”刘书民的脸色微红,他纠正了自己弟子话中的错误,随后继续说道:“其实吧,和我没什么关系,那锅炉是光绪年间的玩意儿。第一批从X国进口的,这都一百多年了,也该炸一炸了。辛亏我去和收票大姐聊天去了,要不热水能呲我一身……”
孙德胜跟着笑了一声,他又看了一眼旁边跟着笑的刘建军,说道:“建军兄弟,咱们老家最近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有个朋友在你们熊窑,怎么听说有一阵子,你们县里的医院丢过死人?”
刘建军点了点头,说道:“丢过两次死人,去年十一月份丢过一次,今年三月又来了一次……我们县医院的太平间里丢过两次死人。两个死人都是外地人,死在我们熊窑县好几年了,一直没有人认领。眼看着就要到日子被当作无主尸体送去火化了,没有想到这时候死人丢了……
当时都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阴曹地府收错了人,还有人说是偷去做什么人体实验了。那一阵子一到晚上,我们县里的人都不敢出门了,家家户户都反锁了大门……”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建军缓了口气,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后来才查清楚,说是市里医科大学的学生借走,做解剖实验了……和医院交接的时候出了问题,这才闹出来这么大的一个误会……
不过这话说回来,这个我们当地人也不全信。你们想想啊,前后前次丢过死人,都交接不清楚吗?两个大死人啊,这搬出搬进的看太平间的老头一点都不知道?听说啊,后来医院看太平间的老头疯掉了……”
听了刘建军的哈,孙德胜和车前子对了一下眼色,随后孙胖子继续笑嘻嘻地说道:“最后一次丢死人,和你老父亲出事,差不了几天吧?”
这句话提醒了刘建军,他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还真别说,真是的……我记得三月初——三月六号传出来的消息,我联侨那天去医院瞧病,结果刚刚挂上号,医院里面就乱了。大夫、护士连住院的病人都被赶出来了,说是在医院里面找什么东西。
X安都到了,还把医院看大门和停尸间的老头都带走了。第一次丢死人的时候,我联侨就在医院里见识过一次,这一次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当天晚上找我喝酒,还把这事说出来,当个笑话听,说能想到啊,过了三四天我爹就出事了……”
昨晚上,孙德胜在民调局查过最近一段时间,熊窑县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结果发现了刘书友亡故之前,当地医院的太平间里丢过一次死人。
这件事在当地并没有结案,只是被找了个借口压了下来。事件还送到了民调局处理,只是事件被当地迅速的压了下来,并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加上当时民调局内部的事物繁忙,便将这次事件暂缓处理。
事件档案写的并不怎么详细,两三百个字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发现了尸体丢失之后,当地寻找过多次,都没有发现有关尸体的线索。孙德胜也看了个懵懵懂懂……
现在听到了刘建军的话,将他话中夸张的成分取出,孙德胜也听出来了个七七八八。
这时候,正在一边冲盹的百无求睁开了眼睛,盯着他们几个人说道:“这不就是借尸道吗?老子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敢情就是借尸道……还不明白?你们一个一个怎么这么笨?借尸道是那个小王八蛋借用了尸体,来修炼邪术……
姓吴的小子,当年老子跟着你爸爸,还有我们家老家伙,任老三闯世界的时候,遇到过好几次借尸道修炼的小王八蛋了。不过他们术法都弱的不值一提,想着把尸气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用尸气伤人。
老家伙说这样的人不能留着,他们这是邪道,最后他们会被尸气反噬,把自己玩成活事的。当年有一个借尸道的把自己玩成了活尸之后,屠了半个县城……而且这个过程还不可逆转,只要他们开始修炼这个,日后便会一直不断的吸取尸气。直到把自己完成活尸为止。
那时候,我们只要见到借尸道的小王八蛋,见一个就是要弄死一个的。”
看着刘建军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孙德胜笑了一下,对着他说道:“都是说着玩的,老弟你就当作神话故事听就好……不是我说,你们熊窑还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们不能白去一次吧……”
孙德胜岔开了话题,刘建军开始说起来故乡的好处来。
这时候,小萧易峰凑在了自己师父的耳边,低声说道:“师父,敢情你之前交给我的东西,都不是说的玩的?我还想呢,你一个老同志,怎么满脑子都封建迷信思想……”
刘书民微微一笑,说道:“以为是假的,你还往我家里跑……”
小萧易峰咯咯一笑,说道:“这不是您那里动不动就有好吃的吗?还有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其实吧,过年的时候我就看出您手里有玩意儿了。那个姓孙的和姓车的来了之后,师父您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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