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洋阴司愣了一下,他听出来阎君的话不大对劲,急忙将自己摘了出来,说道:“冯鸳是通过人世间电话联络的臣下,平素臣下和他的关系也就是同事的交情。上个月冯鸳突然主动找上了臣下,说是他管辖之地多了六方无主的冥币。这笔钱接手的鬼物前些日子投胎到了外洋,按例应该收缴冥府的。他提出来和臣下二一添作五……”
外洋阴司听出来是冯鸳那里出了问题,事情牵连到了自己。他不敢再对阎君隐瞒,索性将自己和冯鸳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看着阎君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外洋阴司继续说道:“我们俩分了这笔钱之后,冯鸳便开始隔三岔五的给臣下一些好处。那些财物臣下不敢动。都存放臣下家中存放……”
听着这个外洋阴司说不到主题,阎君冷哼了一声,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阂枯是怎么回事?”
听到阎君提到了阂枯,外洋阴司心里反而踏实了不少。他缓了口气,说道:“说起来阂枯也是古怪,这玩意儿是近年才被外洋巫师们发现的。这样的天才地宝虽然稀有,却不至于找不到。可就是冯鸳联系到了臣下,要臣下献贡阂枯之后。臣下在外洋找了几家,才发现他们手里的存货不就之前都被人高价买走了。买家身份神秘,也是臣下着急见君上,来不及细查,便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这时候,右判南樘走过来,在阎君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阎君听到之后,眼睛便眯缝了起来。回头看了老南樘一眼,说道:“确定吗?”
“这个臣下不敢大意,验证过了的。车前子身上的阂枯之毒,和外洋阴司带来的阂枯同性属阳。解毒的不是他带来的阂枯。是……”
“是冯鸳身上暗藏的阴阂枯……”阎君是极为聪明的鬼物,现在地府最大的危机解除。他也不在慌乱,一经点拨,便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南樘见到阎君自己说出来,他立即跟话说道:“臣下已经命下属去捉拿冯鸳,用不了一时三刻……”
听了南樘的话,阎君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让你的人赶紧回来……现在不能动冯鸳,现在刚刚稳定了这两个吴勉。不要在横生枝节引起来麻烦……还不明白吗?他们俩都在找地府的麻烦,现在把救了他儿子的冯鸳抓起来。正好给了他们搅动地府的借口,等着他们离开之后再说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阎君闭上了眼睛,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他继续说道:“况且这时候也抓不到冯鸳了……他应该已经去投胎转世了,这一步一步的好算计。谁能想到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小小阴司,竟然搅起来这么大的风浪……”
南樘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继续说道:“不能白白放过了他,等着事情平息之后,臣下亲自将投胎的冯鸳魂魄锁拿回来。就算喝了孟婆汤,失去了这一世的记忆,可是罪总是要罚的。就算不能明正典刑,也要将他魂飞烟灭,给后世的阴职官吏们一个警告……”
阎君犹豫了一下,还是苦笑了一声,随后摇头说道:“你以为冯鸳会想不到吗?他投胎之后,一定提前藏匿起来了自己的生死薄……”
“臣下管的就是生死薄,他能藏,臣下就能找出来……”南樘一心想要在阎君面前表现表现,缓了口气之后,他继续说道:“只要将同一时间投胎的人,按着生死薄一一比对……”
南樘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宫殿里有人喊道:“走水了……合缘阁走水了……”
阎君、右判和外洋阴司同时向着存放新一批投胎人员生死薄的合缘阁那边看去,就见火势已经起来。这火势一看就有问题,这边喊着火的同时,合缘阁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南樘见到自己管理的合缘阁着火,他担心阎君会将这股火撒在自己身上。他立即说道:“冯鸳犯下如此大罪,以为烧了合缘阁,地府便拿他没有办法了。君上,臣下以为宁可错杀,不能错放……将这一批所有投胎的鬼物全部锁拿,其他的鬼物就当倒霉,一起给冯鸳陪葬吧……”
“可以了,南樘,到此为止吧……”看到合缘阁着火的时候,阎君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听到右判想要将这一批所有投胎的鬼物全部拿回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一时间制止了南樘。
阎君这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还有四十年这一任阎君就到期了。他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后路,找了个首富家庭投胎。他下一世的父亲就在这一批投胎的鬼物当中,如果南樘将所有的鬼物都拿回来给冯鸳陪绑,那自己下一世的首富父亲,也要跟着一起魂飞烟灭。只是这件事只能他自己知道,不能和第二个人说……
南樘能坐上右判的位置,最会察言观色。见到阎君开了口,他便跟着说道:“是,此事到此为止。臣下回去之后,便让下属们不再纠缠。冯鸳还是解救了地府的英雄,君上您按着他的要求,赏赐给他了一个大好前程……”
听了南樘的话,阎君便不在搭理自己的右判,他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枚荔枝大小的明珠。随后转身又回到了孙德胜、车前子他们这里。
阎君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将手里的明珠递给了孙德胜,随后笑着说道:“这是三百年前,地府捕杀了一头魂兽,在他的脑袋里发现了这个宝贝。别看着小小的珠子不起眼,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定魂珠。把它放在吴家少爷的身边,可以定魂、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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