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柴老虎的话,赵仲年先是一愣,随后想要学着刚才孙德胜、高亮的样子按下免提。不过他笨手笨脚的先挂了电话,等到他再按下免提的时候,电话里出现了一串忙音。
就在赵仲年手忙脚乱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孙德胜一把抢过来电话,对着半大老头说道:“爷们儿,你要是再来这么一次,哥们儿我就认定你是故意的了……”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已经按下了免提键。传来了刚才柴老虎的声音,说道:“刚才是师娘挂的电话吧?师父,咱们得把话说明白了。上次道观里丢的两块钱,真不是我偷的。还有大前年你过生日,鸡腿是二狗子吃的,我就偷吃了个鸡翅膀……
她是不是还告了我什么黑状?师父你别听你老婆瞎说。上次我不是故意看她洗澡的,我还说她故意洗澡勾引我……师父,我就看了两眼,别的什么都没干……师父,你是信我,还是信你老婆?你怎么不说话?”
这时候,赵仲年已经气的马上就要癫痫了,张二狗正在给他掐人中。听着柴老虎还在说个没完没了,女人扯着嗓子喊道:“你个死老虎,把嘴闭上!你师父就要被你气死了……赶紧回来!家里出事了……”
女人刚刚说完,赵仲年已经醒了过来。冲着电话喊道:“老虎!你不是打电话回来,说遇到了什么事情。桂申受伤了,你不知道要怎么办……怎么回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张二狗也跟着说道:“是,师哥你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我就在师父身边。你结结巴巴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一个劲儿说怎么办、怎么办的……我还和你说了,师父教过的,遇到什么邪门的事情,童子尿就管用。你也别要脸了,先撒尿再说……”
“放屁!我一直在这里等着呢,什么时候给你们打过电话?”电话里柴老虎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他继续说道:“过来一个人,我就凑过去问他是不是叫桂申。这都问了千八百了,口干舌燥的……”
看着赵仲年还要唠叨,车前子手里打出来一道电弧,趴在半大老头耳边,低声说道:“让他先回来……”
赵仲年这才对着电话说道:“老虎,你先回来再说吧。你干的缺德事,师父不和你计较了。我让你师娘给你炒鸡蛋,就着大饼吃……”
挂了电话之后,孙德胜对着赵仲年说道:“爷们儿,你徒弟出事了,你就没让其他的徒弟去找找?”
“咋没找?我去找到嘛……”张二狗听到,先开了口,他继续说道:“接到我师哥的电话,我师父、师娘都慌了,让我和几个师兄弟去找。我们去了接人的二路车站,也没见到我师哥啊,我还问了来着,那些人都说没见过我师哥……”
二路车站距离这里并不远,差不多十五分钟之后,一个和张二狗差不多的彪形大汉走进了平房。
看到了家里多了三个陌生人之后,大汉转头就跑,便跑便喊道:“师父你不地道!事情漏了你就别让我回来……”
他刚刚跑到门口,一道手臂粗细的电弧就打在了这人后背上。他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这时候,张二狗过去,关上了房门之后,对着自己的师兄说道:“师哥,这就对了。不能光是我们被电,咱师父都被电过了,你这个顶门大弟子不能不来这一下。要不显得你和我们不是一家人……没事,就是麻酥酥的,一会就好了……”
看着张二狗把柴老虎托了进来,赵仲年刚刚想要起身过去,发觉自己还光着屁股,无奈之下,又回到了被子里。出来的时候着急,忘了带两条换洗的裤子了。守着自己的老婆,让张二狗把裤子脱下来给自己也不合适……
车前子留着分寸,片刻之后,柴老虎便在张二狗的搀扶之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高亮发现了问题,他走到了柴老虎的身边,提鼻子闻了一下。随后又扒开了这人的眼皮,看了一眼之后,回头对着车前子和孙德胜说道:“这人被鬼谜了,这青天白日的,大活人被鬼迷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什么被鬼迷……”柴老虎看着自己师父和张二狗手上没有手铐,心里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弄不好这就是找师父绑票的同伙。当下,他嚷嚷着说道:“就是你们找的我师父吧?是不是地址错了?我在车站等了大半天,这一趟一趟的车过来,哪有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桂申?
我是见人就问,最后等车的人都把我当成神经病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啊,事情黄了你们也得给钱……”
“没说不给啊……”孙德胜笑眯眯的看了柴老虎一眼,随后他走过去,伸手去翻这个大汉的口袋。
柴老虎被惹毛了,对着孙德胜说道:“你只是什么意思?当我是什么人?你这是打算黑吃黑嘛?二狗!你师哥这么被人欺负,你就干看着?咱们俩一人一个,师父、师娘,年轻的那个交给你们俩……”
赵仲年可不敢动手,冲着自己的大徒弟说道:“拉倒吧,就这个年轻的厉害,老虎你长大了,打架都会分轻重了……”
这时候,孙德胜从这个彪形大汉的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照片,看了一眼之后,他将照片递给了高亮,随后冲着车前子做了个鬼脸,说道:
“哥哥我服了,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