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流星狠狠的撞击在了荒凉的大地上,竟是将大地撞出了一个十丈方圆的巨大深坑!
烟尘滚滚、飞沙走石,朦胧中隐约可见一个紫袍道人,一头漆黑长发在空中飘扬。
在他的头顶上方,一口飞剑正在空中宛如游龙般自由自在的盘旋、穿梭,寒光闪闪、剑影森森!
紫袍道人相貌与那余师兄有着几分相像,若论俊俏是差了几分,但是主要看气质!
他站在那里便有着渊渟岳峙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超凡脱俗的气度,只是此时他满面怒容,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以他为中心四周围的黑沙都在无风自动的旋转起来!
围绕紫袍道人周围旋转着黑沙形成的黑色漩涡,他一头漆黑长发向着天空猎猎飞舞。
片刻之后他的长发垂落了下来,黑色漩涡也渐渐转速变缓,黑沙一粒粒的重新落回到地上。
秋风他正是突破的关键时候,竟然被这天外邪魔杀死幻体,必然乱了【道心】……紫袍道人暗暗心想:这天外邪魔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偏不信他能随意出入小幽冥界,或者是什么邪门的障眼法,他必然还在此处藏身,本座便在此守株待兔,不信他不出现!
冷笑一声,紫袍道人干脆盘膝坐在了深坑里,那口飞剑却是依旧在空中自在的飞来飞去,就仿佛是有生命了一般。
……
“师父!”驴儿哥抱着觉悟大师的粗大腿,热泪盈眶:“师父我差点儿就被妖精抓走了!巴拉巴拉巴拉……”
觉悟大师嘴角隐蔽地抽搐了两下,拍拍潘小闲的肩头:“了不得啊,师父问你,那阴间的时间与我们阳间相比如何?”
驴儿哥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道,虽然手机显示时间还是一夜,但总感觉这一宿有点儿长……”
“当然不一样!”觉悟大师撸着雪白胡子意味深长的道:“惠能祖师曾经曰过,阳间一日,阴间一旬!”
“一旬?十天?”驴儿哥不禁吃了一惊,这么换算的话一夜按照八个小时,也就是三分之一天,那就等于他在阴间待了三天多啊,难怪他总觉得这一宿有点儿长,但是因为阴间天总是晦暗的没有时光的概念,他又一直在忙着练级,确实是没觉察出来。
打个比方的话,让一个熊孩子做一宿数学题肯定是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但如果是玩一宿游戏的话那时间就过得飞快,总之潘小闲确实是感觉时间有点长,却没想到有这么长!
“善哉善哉!”觉悟大师挑了挑长长的雪白寿眉:“了不得,你懂的!”
“师父还是你最懂我!”驴儿哥得意的狞笑起来:“师父有什么好看的书借我看看?越长的越好,一千万字的有木有?我特么不睡了!头悬梁,锥刺股!秉烛夜读也要一口气看完它!”
……
阴间,三天过去了,被紫袍道人轰出的深坑已经被阴风卷来的黑沙重新填满,盘膝坐在深坑里的紫袍道人只剩下一颗脑袋还露在外面,他双眼微阖正在入定,仿佛一切外物皆不走心。
飞剑已经落在了他身旁插在黑沙之中,虽然自由自在的飞也不错,但是总在一个地方兜圈子也是很无聊的。
“咦?这不是余长老吗?”两个朝阳剑宗的弟子刚好路过,看到紫袍道人之后连忙上前行礼。
紫袍道人仿若未觉,依旧是埋在深坑里一动不动的入定,两个朝阳剑宗弟子没得到回应只好怏怏离去,等他们走远了些时才敢偷偷的回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听说余长老的侄孙余秋风的幻体在这里被天外邪魔斩杀,余秋风突破失败了,巴拉巴拉巴拉……”
“余长老对他这个侄孙可是寄予厚望的,难怪要在这里装死,原来是受了刺激了……”
他们已经是距离这里很远了,还以为紫袍道人听不到,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些肆无忌惮。
紫袍道人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忽地他那口飞剑化作一道白光飞去,转瞬即回,远远的两个朝阳剑宗弟子已然是倒在了血泊里……
……
头悬梁锥刺股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别忘了驴儿哥可是大丧尸,就算他不休不眠也不会感到疲倦,通宵读完了讲述明朝唐门第一高手唐绝与对手在雪山顶上决斗遭遇雪崩埋身于千年冰雪之下然后在千年之后的实验室里马上要被切片研究时醒过来的经典网文《最唐门》之后,驴儿哥走出了禅房,是时候再跟那些后辈弟子们来一波互动了!
演武场上,武僧们正在“嘿嘿哈兮”,忽然见到一个穿着黄色禅衣披着红色袈裟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得道高僧的妖孽美男摇摇晃晃的过来了,顿时面面相觑:了不得祖师又来了!
武僧们连忙都停下了手里的招式,个个向着驴儿哥双手合十躬身一揖:“弟子XX见过了不得祖师!”
“阿米豆腐!散财散财!你们不必在意老衲,老衲只是路过,你们继续,继续!”驴儿哥满意的摆了摆手,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是!”武僧们这才又继续去练武,但见驴儿哥站在边上,一忽儿含笑点头面露嘉许微笑、一忽儿皱起眉头似是不太满意、一忽儿微微摇头仿佛看出破绽、一忽儿又轻拍小手好似很是赞赏……
得道高僧了不得大师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微表情,不知道无形之中影响了多少人,又伤害了多少人……
武僧们都是心里绷紧了弦,不敢有半点懈怠,使出了浑身解数,竟然是比起平时效率高了许多。
大雄宝殿前,杂役弟子们正在打扫卫生,猛然见到一位穿得大红大黄跟麦当狼叔叔似的家伙摇摇晃晃过来了,顿时吓得他们个个**一紧,本能的想要上前打招呼,但是又猛然想了起来:
不对啊!昨天了不得大师说过,不必在意他,他只是路过而已,我们继续工作就好!
于是杂役弟子们都假装没看到驴儿哥过来,各自都在忙乎自己的事儿,驴儿哥站了片刻之后貌似无意的咳嗽一声,见没人理会,驴儿哥皱着眉头大声一咳嗽,无形之中便用上了佛门神功狮子吼……
“咳咳!”
“哗啦啦……”顿时大雄宝殿前下起了一场叶雨,转眼之间刚刚扫干净的地面就变成了满地狼藉。
杂役弟子们个个一脸懵逼:“了不得祖师……”
“阿米豆腐!你们不必在意老衲,老衲只是路过,你们继续,继续!”驴儿哥笑眯眯的双手合十。
我们要真不在意,你特么就要搞事情了!杂役弟子们终于是悟了,连忙都放下手里的活计,恭恭敬敬的跟驴儿哥双手合十躬身一揖:“弟子XX见过了不得祖师,请了不得祖师指教!”
“呵呵,没什么指教的,你们太客气了,老衲就只是路过而已。”驴儿哥谦虚的摆摆手,脸上却是绽放着鼓励的笑容:干得漂亮!
……
十天过去了,紫袍道人余长老依旧是盘膝入定在那里,但却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淡定,不时的睁开眼皱着眉,捏着手指头算着什么,算着算着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忽地他的耳畔响起了一个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余长老,试炼期限已过,回来吧!”
“宗主,不是我心有执念,寻不到那天外邪魔,岂不是堕了我朝阳剑宗的威名?”余长老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宗门内事务繁多,还需余长老分忧。就让那天外邪魔暂时苟延残喘几日,待下次试炼之时,取他性命也不过是顺手为之!”那个声音再次幽幽的传来,虽然距离很遥远,却是每个字都很清晰。
“……好吧!”余长老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愿为宗主分忧,便让那天外邪魔再苟延残喘几日!”
“余长老深明大义!”宗主笑呵呵的传音过来,心里却是暗骂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余长老冷冷的环顾四周,忽地狠狠一剑斩去,顿时“轰隆”一声巨响,阴风炸碎、黑沙漫天,苍凉的大地被犁出了一道百米长的壕沟,黑幽幽的仿佛深不见底!
发泄了之后的余长老冷哼一声,这才踏上了飞剑,顿时一道光芒夺目的剑光便如同流星般飞射向了远方……
……
一个月过去了,驴儿哥的身形出现在了原地,环顾四周之后不禁得意的一笑:阳间一日,阴间一旬!老衲熬不死你个老玻璃!
不知不觉,潘小闲便在少林寺住了一个星期,基本都是白天到处装逼,晚上阴间刷级,直到这一天他正在后厨里和蔼可亲的指点工作,戒律院的圆刚忽然找上了他。
圆刚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正是当初在塔林遇到潘小闲,后来还带他参加四强赛的那一位。
之前圆刚都是躲着驴儿哥走,今天却是主动送上门来,劈面就慌慌张张地叫道:“了不得师叔祖不好了!不好了!粗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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